人,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动物。
尤其是有些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比如李钰媛。
明明陈昊对她的厌恶,用脚趾头都能感受得到,可是她却自欺欺人地想着,要不是因为沈心澈,她肯定能和陈昊比翼双飞,从此过上王子和公主般的美好生活。
这种过分的奢望,感觉就像是白日做梦,还不想醒来一样。
李钰媛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之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沈心澈的大.腿:“小澈姐姐,求求你让我留下,我一定不会和你争宠,处处以为你中心,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和你很熟吗?”
沈心澈冷笑着推开她,坐到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演着苦情戏的李钰媛。
真是可惜了,这泪水如同水龙头开关坏了一样,一看就是和唐欣怡比较相像的选手,是演苦情戏的一把好手。
要不是因为她心思不正,沈心澈还真的想着,把她送到尚学教育辅导班,帮她参加艺考,然后培养成为自己公司的艺人。
但是,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旁,沈心澈总觉得心慌慌,还是算了。
李钰媛仿佛没想到,沈心澈居然如此硬心肠,对她痛哭流涕的恳求无动于衷,眸中敛起的怨恨,顿时就倾泻而出。
“沈心澈,你也是十几岁的女孩,难道就不知道,这是对女生怎样的摧残?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对待我?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见死不救?”
哟呵!狐狸小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呀!
就她这样的人,就算沈心澈把她捧成了名角,也保不准哪一天她就会反咬一口。
啧啧啧,危险的女人!
沈心澈心中残存的些许犹豫,顿时化为了坚定!
“对呀!我们素昧平生的,我有什么权利和义务收留你,帮助你呢?哦,不对,我已经帮你和你妈妈实现了最初的梦想,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攀咬我?呵!”
李钰媛愣住了。
她显然没想到,沈心澈的逻辑思维如此缜密。
她从小跟着小百合,看尽人间百态,自认比较成熟和聪明,没想到,遇上沈心澈之后,所有的算计都变成了闹剧。
这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咬了咬牙,李钰媛恶狠狠地盯着沈心澈:“你别得意的太早!冯总从来只有新欢、没有旧爱,等我成了冯总的新宠,沈心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沈心澈笑了:“好呀!来啊!互相伤害啊!”
什么新欢旧爱,沈心澈可是冯总的闺女,可不是冯总的女人!
尽管目前为止,她还把不准冯总的脉搏,但是以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冯总如果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不会动作这么慢,更不会这么有仪式感。
冯总又是帮她代言,又是和她共进晚餐,这些都表明,他真的没把她当女人看。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但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呗!
反正,就当下,沈心澈知道,自己在冯总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会是李钰媛想的那样,更不会因为什么新欢旧爱而受到影响。
李钰媛彻底地绝望了,瘫倒在地上,喃喃地重复着:“沈心澈,我记住你了!”
冷哼了一声,沈心澈踢开放到自己腿上的手,睥睨着李钰媛:“抱歉,我不会记住你的,因为,你对我而言,无足轻重!”
原本还想着再和男神卿卿我我、亲亲抱抱举高高一下的,结果,如此美丽的夜晚,居然就这么浪费掉了,沈心澈皱着眉头,心情并不算太妙。
看到翁瑞士抹着冷汗进门的时候,沈心澈薄唇微启,嗔怒着道:“翁叔叔,你怎么才来啊?快把人带走吧!我脑袋被闹得嗡嗡嗡作响,好烦!”
翁瑞士:……烦的人难道不是老衲我吗?
这女人,冯总也没说怎么安排,只说了安顿好,这到底要咋安顿?
按照“冯女郎”的规格?可是她还没有成为冯总的女人。
按照“闺女”的标准?对不起,没标准!更何况,冯总也没认过这个闺女。
你说翁瑞士为啥不问问冯总?
呵呵哒!
冯总说了,先安顿好。这就是他的决定,冯总最烦的就是别人问他,怎么安顿,怎么操作之类的问题。
一般问了这个问题的,不是下岗就是罚俸。
翁瑞士又不傻,随便安顿就好,等冯总想起来了再说吧!
不过,想到具体的安顿方法,翁瑞士已经一个头变两个大。
恭敬地给沈心澈道歉后,翁瑞士低头看了一眼李钰媛:“这位小姐,请跟我走吧!”
翁瑞士的语气,和对沈心澈的恭敬谦逊和温柔慈祥不同,和李钰媛说话时,完全是冷冰冰的标准程序化发音,不带丝毫的感情。
李钰媛心中,立即连翁瑞士都恨上了:等我得了冯总的恩宠,一定要让这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看,这就是人心的阴暗之处!
事实上,小百合和李钰媛,最初的想法,都是要在冯总跟前露脸。
不管是沈心澈,还是翁瑞士,都是直接地帮她们实现了愿望。
可是,李钰媛因为这山看去那山高,顿时就觉得,陈昊才是终极梦想,冯总反倒成了鸡肋,甚至是反面的罪恶。
所以,她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最初梦想,变成了火葬场一般,也把帮助自己实现最初梦想的人,当成了敌人。
人哪,就是如此的复杂。
冯总从来没有强求过任何一个人,大家都是你情我愿。
要到冯总身边的人,有战战兢兢,有如履薄冰,有小心翼翼,但从来没有人痛哭流涕。
所以,看到李钰媛这副样子,翁瑞士倒是有点厌烦:“这位小姐,如果你要是改变了主意,现在就可以直接离开,不用如此委屈。”
离开?
李钰媛心里在冷笑:她能去哪里?
回家?然后成为那个秃顶后爸的玩物?
出走?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怎么能活下去?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李钰媛还是抹掉了眼泪,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吸了吸鼻涕:“我跟您走!”
沈心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翁瑞士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姑娘看起来就很厉害,估计好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