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 > 都市小说 > 我穷得就剩下钱了 > 第936章 那是你爹
    陆羽傻愣愣地,目视着地上的那坨屎,似是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挣扎。
    半响,他捏着鼻子,又尝试着靠近上去......
    “呕......呕!不行,还是太臭了呕!”
    喉咙一阵痉挛,他又是偏头干呕了好几下,这坨物事对他而言,实在是难以下咽。
    但他是只狗......
    狗不吃屎,还能能吃什么?
    陆羽不知道,在他认为,狗就应该吃屎的只是......
    只是这个味道,真的是太重口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到底是一狠心,就把这坨吞掉的时候,上官凝霜走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
    “呃......汪!我肚子饿了,我想吃屎!”
    ......
    上官凝霜的一张俏脸,冷得能剐下一层寒霜。
    陆羽被盯得一阵心惊肉跳,心虚而苦恼地道,“你别老这么盯着我,我是一只狗,我不吃屎,我,我吃什么啊!”
    “谁说狗一定要吃屎?”
    “我......不是吃屎的狗?”陆羽苦恼地挠了挠头,显然一时间难以理解这个问题,“那我是什么狗啊?”
    “从今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说完,上官凝霜似是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又转身走了出去。
    陆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当他的视线再触及到地上的那坨物事,不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地道,“真走运,吓死我了......喂,你等等我!汪汪!”
    他又四肢并用,追了上去。
    “站起来!”
    “不能,你有见过站起来走路的狗?”
    “我也没见过没有尾巴的狗。”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对了,你是不是我的主人?”
    “......是。”
    “主人,你怎么称呼?”
    ......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沿着大河的下游走。
    如此,走了大半天以后,也已临近傍晚,而在前方的几里之外,居然看到了袅袅炊烟。
    炊烟这东西,在世俗界再常见不过,可是在修行界能看到,往往就是误入了世俗界。
    原本上官凝霜的打算,是沿着大河下游跋涉,而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为了避人而特意绕开。
    再接近了些,一座不大的村庄,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村口,有一条正冲着村碑岔开腿撒尿的老黄狗。
    “咦?大兄弟,我想问你个事......汪汪!”
    陆羽一见这条老黄狗,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吐着舌头撒腿小跑过去。
    只是他还没跑出几步,那条老黄狗就夹着尾巴逃了,还不忘回头警戒地看了一眼这个神经病。
    陆羽只得灰溜溜地跟在上官凝霜身后,一同进了村中。
    由于上官凝霜和陆羽的穿着,对于此地的居民来说,显得比较另类,所以还未接近,远远地就避开一边,仿佛是不想与之发生太多的交集。
    在差不多穿过村子之时,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这村尾,有一处牛栏,关着一头耕牛,它也刚结束一日的辛劳,正在悠哉悠哉地反刍,咀嚼。
    牛栏不远,有一座不大,用竹子搭建的屋子,一个老汉坐在门前,闷头抽着旱烟。
    上官凝霜停了下来,望向门前老汉。
    陆羽则是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头牛身上,因为那头牛的犄角,长得异常粗硕。
    “主人,那只又是什么......”
    此时,上官凝霜正打量着老汉。
    这一路走来,陆羽问她的问题都已数不胜数,所以她再是沉稳,也感到了不耐,“那是你爹。”
    说完,她就走向了老汉。
    陆羽却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抖。
    再望向那头耕牛的时候,满眼都是深深的震惊且不可思议。
    上官凝霜走到老汉面前,并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沉默不语地盯着老汉那张苍老而布满皱纹的脸。
    老汉吧嗒一下点着烟斗上的烟丝,抬头笑道,“小女娃,你不是这里的人?”
    上官凝霜摇了摇头。
    “游山玩水?”老汉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云雾缭绕中,他也呵呵笑道,“南疆虽说风景秀丽,却不是游玩的好地方。”
    “听说南疆有医门,专治疑难杂症,我想带他去看看,脑子还有没有得治。”
    上官凝霜瞥了一眼,此刻正朝着牛栏迟疑走近的陆羽。
    “坐坐?”老汉笑道。
    上官凝霜也不客气,坐在了门沿上,或许她有求于人,眼下却是变得好说话。
    老汉并不着急说,而是抓起了摆在身侧的酒坛,然后往一边的酒碗里倒了一碗酒。
    他举起酒碗,微微前伸,又笑了笑,这是在示意上官凝霜要不要喝一点。
    后者只是取下酒葫芦,拔开酒塞灌了一口。
    老汉一饮而尽,望着陆羽说道,“疑难杂症,南疆医者确实善于医病,不过你这朋友神志不清,伤及神魂,一般的医者却治不了这个病。”
    “所以我来问你。”
    “呵呵,南疆那么大,恐怕懂得治这个病的人,估计也是没有几个。”
    “那么长话短说,谁会治?”
    放下酒碗,老汉又叼起烟斗,用打火石啪嗒几下点着烟丝,吞吐了几口。
    “唐门,南疆宗派之首,或许对你朋友的病有办法。”
    “唐门?那好像不是个好地方。”上官凝霜的脸色微微一冷。
    “小女娃,我老人家不坑你,他们虽然不是医门中人,却是用毒天下第一,其中不乏针对神魂之毒。”老汉笑笑,又道,“我看你这小女娃面相讨喜,绝非险恶之人,我才予你指点两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另一头。
    刚刚从极度震惊之中,勉强平复下来的陆羽,此时,已经走到耕牛面前傻站了少倾。
    他望着眼前的这头耕牛,脸上尽是纠结之色。
    半响,他苦恼地挠了挠头,才不确定地小声问道,“......爹......爹?你真是我爹?”
    “吽~!”耕牛甩了个大尾巴。
    “爹啊,你怎么是一头牛呢!”难以接受现实的陆羽,顿时悲恸高呼。
    或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动了之前藏在牛栏角落里的一只老母鸡。
    它“扑腾”一下,不偏不巧就飞上了耕牛的背脊,“咯咯咯咯”地叫了起来,宛似对陆羽这个贸访者充满了敌意。
    陆羽又是狠狠地愣了愣,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
    “......咦?这位夫人,我看你好眼熟,难,难道你是我......娘?”
    “咯咯咯咯......”
    陆羽脸上的神情,从茫然到不解,再到惊愕,再到之后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爹是只牛,我妈是只小母鸡......啊?”陆羽哭丧着脸,不解地道,“这关系好复杂,好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