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内。
萧恒坐在女人身边的矮机旁,起身为女人掖了掖被角,手术过后已经几个小时了,她还没醒来。
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此刻安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浓浓的黑影,只有往日那绯红的唇此刻苍白的厉害,没有了半分的血色。
萧恒低着头望向女人,半晌,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窗外的清辉照在戒指上,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萧恒呆呆的望着戒指,好半天才拉住女人的手开了口。
苍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数不出的疲惫,那双点漆如宝玉的黑瞳眨了眨,瞬间已是风起云涌。
“薇薇、对不起……”
她怀着孩子,那时的他只顾着自己被欺骗的愤怒,如此的伤她,捏着戒指的手,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门外,一个冷峻高大的黑影径直推门而入。
“你的确对不起她。”
冰冷的低音自男人的身后冷峻的响起,萧恒几乎下意识的浑身猛然一颤,随即便快速的平复了下来。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缓慢的起身回过头去便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
逆着光,萧恒眯起眼对上男人同样冰冷的目光。
方逸辰甚至连多一眼都未曾望向男人,便将目光重新的投递到了女人的身上。
他刚刚得知薇薇出事了的事情,并且在医院的化验单上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我来就是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薇薇今天我是必须带走,我不会再让她这么傻下去,让你继续伤害她了。”
冷峻的脚步声沉稳的朝着这边踏过,可萧恒也在瞬间挡在了方逸辰的身前。
他浑身还带着伤,甚至连丛林里那套衣服都尚未来得及换去,一身的血更显得骇人。
“我不管你是薇薇的什么人,她既已答应了我的求婚,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女人的。”
两道同样泛着寒光的冰眸对上,男人的气势根本不分上下,两个人瞬间都僵持在原地。
方逸辰的唇抿的更紧了。
女人?求婚?
简直就是胡来!
鹰隼一般的眸光扫过男人带着伤痕累累的脸,随后,近乎不屑的出声,低沉喑哑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的冷嘲的意味。
“萧恒,就算你没有受伤的时候尚且我们可以平分秋色,凭什么你一定认为,现在狼狈的你可以对付的了我?”
方逸辰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温度,唇边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双紧盯着男人的眸越发的深沉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
“那大可试试,看看是你记忆中的萧恒厉害,还是如今的我。”
萧恒冷峻的剑眉狠狠的一挑,身形已飞快的行动,先发制人。
从他一开始进门他就很清楚,这男人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门口的一众守卫都守不住,恐怕现在的他更是难于对付。
只是……
他要带走薇薇的话,想都别想!
带着薄茧的拳头已经驰着疾风飞速袭来,方逸辰眸光一闪,两个人却已经打了起来。
只是近乎默契的,两个人竟是不约而同的避开了病床,足足远离了几米的位置。
“咔擦”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骤然响起,萧恒的眉头瞬间紧紧的扭了起来。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方逸辰放下拳头,冰冷的望向对面的男人,沉声冷然道,更是朝着病床边上走去。
“呼哧“一声,又是一个拳风落下,萧恒自行的接上脱臼的手骨朝着方逸辰袭去。
没有料到男人会这么快的反击,这一下,方逸辰也被这一拳给结结实实的揍的偏向了一旁。
“我说过了,薇薇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带走她,除非是她自愿!”
方逸辰擦了擦唇边渗透出了血色,望着比较自己更显狼狈的女人,浓重的剑眉微不可觉的狠狠的皱了皱。
这一股子的劲儿竟然让他瞬间呆怔了半秒,想起了记忆中的男人。
或许他真的很像,就连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都一模一样,所以薇薇才这样义无反顾的没有回头。
两个人再次扭作一团的打起来的时候,一声轰隆的爆炸声却在对面的楼层骤然响起。
爆炸的波动骇然,一股子的热浪顺着那轰隆的声音跟着袭来,两个打作一团的男人也立下松开了手,
人群的尖叫呼喊在下一秒从外面袭来,更多的是暴乱的人群开始朝着四下狂奔着乱拥着。
方逸辰猛地起身,脸色霎时间阴沉一片,几乎不带丝毫犹豫的跳下窗一跃而出。
云兮,还在下面的咖啡店!
萧恒则是惊的脸色一白,不及思索的便是朝着床边的女人跑去。
喧嚣的人群尖叫却丝毫没有将麻醉的女人惊醒,只有门外惊惶不安的人群在外面尖叫着奔跑着。
萧恒紧蹙着眉,起身就要去锁门,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尖叫着冲了进来。
萧恒下意识的要将人推出去,女人却尖叫着呐喊着将一只手伸进了门。
“救我!救我!有人在追我!”
小护士惊恐的瞪大眼睛,一只伸进去的手胡乱的飞舞着,不停的挣扎要去拉萧恒的衣服。
萧恒顿了顿,顺着门口的缝隙望去,果然见不远处一个暴徒正拿着一把砍刀朝着这边跑来。
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枪响,不远处那个马上要够到小护士的暴徒瞬间中弹身亡。rz90
“啊!”
小护士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听到这轰然的一声枪响更是怕的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救命!救命!救救我!”
小护士吓得整个人浑身乱颤,双手不停的在头上挥舞着。
“他已经死了。”
萧恒开了门,低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剑眉狠狠的拧起。
军区医院怎么会闯进去暴徒,外面的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还是说,那群人都已经被方逸辰给收拾掉了,所以相当于现在外面的门户大开,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现在岂不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