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当着韩东的面肆无忌惮的聊高层话题,说明他们完全就没把这个送茶水的小哥放在眼里,因为这三个人对自己的能量超级自信。
“小哥,你笑什么?”还是女人眼尖,艳姐很快看到了韩东在冷笑。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这把牌我要是摸到天胡能赢多少钱。”
“呵,你还挺能做梦的,你要是真有那么好的运气干脆去买彩票好了。”艳姐不屑道。
“那可说不定,凡事总有万一,你说呢美女。”话是冲着艳姐说的,可他的眼珠子却盯着人家的酥胸。
艳姐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愉快,反而对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有了几分好感,故意停了停丰胸,事业线实在是欲壑难平啊。
“如果你这把真能摸到天胡,看到了吗,我面前的筹码全给你,另外我再计算我输给你的钱!”
“美女,我倒是很想跟你赌,可是这么大的赌注我可负担不起啊,就算把我卖了也没用。”
“没关系。”她舔了舔嘴唇一副很风骚的样子,“如果你没有摸到的话,就跪下来给我舔脚趾,怎么样帅哥?”
“没想到美女口味这么重,不过能给你这样的美女舔脚趾我也都会很乐意的。”韩东故意淫贱的笑道。
“少点儿废话,你来开牌!”老刘不耐烦的说道。
“三位老板别怪我小心眼,其实我不会打牌,为了陪三位老板尽兴才硬着头皮来的,我要是赢了,你们可别欺负我看不懂牌啊。”
“你一个送茶小哥还担心我们会欺负你。”老刘气乐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可没那么下贱。别浪费时间了,快开牌吧!”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去!”韩东吹了口仙气丢出了骲子……
大家摸完了牌,艳姐冷笑道:“怎么样帅哥,摸到天胡了吗?”
韩东摸着下巴端详自己的牌面,“等一等,我的牌有点儿乱,先让我倒一倒再说。”
受不了他装模作样,老刘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你小子怎么回事,三家等你一家,你倒是出牌呀。”
“帅哥,别不好意思了,你不是很乐意给我舔脚趾么,来啊~”艳姐已经脱掉了高跟鞋,露出裹着丝袜的美脚,直接把黑丝美腿搭在了韩东大腿上,眼睛兴奋的发亮,喉咙一动一动的发痒,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艳姐,我的牌有点儿乱,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牌,麻烦先帮我看看。”韩东很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牌发呆,可他的手却在摸人家的大腿。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都没见过你这么差的牌面,呵呵,乖乖的给老娘舔脚趾吧!”
“等一等,美女,你看我要是把这张牌摆在这里是不是看起来好看些,然后我再……”韩东把乱七八糟的牌面重新调整了一遍。
“你到底会不会玩牌,明明输了还……”艳姐只看了一眼他的牌,顿时就变了调,“这……这怎么可能,你……”
“艳姐,打个牌而已,你怎么也变得神经兮兮的,那小子吹牛而已,你怎么跟那种人当真……”欧阳也皱起了眉头。
“他……他是天胡的牌!”
哗啦~
韩东的牌被艳姐推倒了,欧阳和老刘看了一眼全都吃了一惊。
所谓天胡就是摸到的第一把牌就胡了,所谓地胡是别人打的第一张牌点炮胡,不过经常玩牌的老司机都知道,这种机会一般比在大街上撞到一个没穿底裤的美女还要罕见。
所有人都不信送茶小哥会第一把牌就摸到天胡,可人家偏偏还就摸到了!
屋子里静默了几秒钟,艳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面前摆着的筹码少说也有好几万,不光要把所有筹码都给他,而且输得钱还要单独计算,她里外里加起来就要十几万的样子,就算让她用打火机烧钱烧不了这么快。
“算你小子走狗屎运!”艳姐尽管心里像割肉似的,可她自重身份怎么也不能跟一个送茶水的小哥耍赖吧,她抓起面前的筹码推过去,又从她的抽屉里抓出十万筹码打算一起撒过去。
“美女,先别急!”
“怎么,你赢一把天胡就想撤了?”艳姐怒了再也不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了,毕竟十几万真金白银撒出去能不心疼吗?男人输了钱还能咬牙假装很坚强的样子,可女人明明不行!
“艳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觉得这牌面好像不只是天胡。”韩东乖乖的说道:“我虽然不会打牌,可我听我们扫地的大妈交给我一个打牌的口诀:四喜,三元,绿一色。九莲,七连,十三么,八十八番要记得……我只记得九莲宝灯由一种花色序数牌子按组成的1112345678999特定牌型,见同花色任何1张序数牌即成和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把牌应该是传说中的九莲宝灯吧?”
艳姐再一看果然是“九莲宝灯”,她最气的不是这家伙摸到了天胡九莲宝灯,而是这家伙一上来就道谢,而且还说自己不会打牌,可他摸到天胡九莲宝灯的时候居然还能背出一套顺口溜?
包房里一片安静,这一下可轮到韩东翘起二郎腿,他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看着那三位。
天胡本就是无解的存在,再加上88番的九莲宝灯,已经不只是几何倍数了。
艳姐另外承诺的几万筹码算什么,这一把就赢了她几十万!
谁出来玩牌会带那么多钱,何况他们又不是去海外赌场,在这里玩牌只是调剂一下,关键是他们的装逼极限也只有桌上加桌下不超过百万资金而已。
“嘿嘿,多谢多谢,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我今天走狗屎运,多谢各位老板给我机会,让我空手套白狼都能一把赢上百万。”韩东看了那保镖一眼:“大家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欧阳先生的保镖,他怎么偏偏就看中我了呢。”
整个包房里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色都像是被塞了个大鸭蛋,尤其是艳姐在把桌上的筹码推过去之后已经不剩多少筹码了,可拖欠一个送茶小哥的钱,这种话实在又说不出口。
再看欧阳和老刘那被人抽了耳光似的脸色也不比艳姐好多少,这可不是街边玩两把,最头疼的就是他们都是自重身份的人,三个老板玩牌三缺一拉来一个送茶小哥,在被人赢光了钱之后居然要赖账,以后他们真心没法在东方市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