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自觉无颜在此地呆下去,干脆就此拂袖而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梁远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师兄好骨气,师弟佩服,我就没有那个勇气,所以只能藏拙,好多神通都不敢用出来,生怕被这些老家伙盯上”。
玉独秀闻言不言不语,要是有选择,他也不想这样,但偏偏没有选择,炼制法宝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法宝出世会引起那般大的异象。
在离尘洞天之内,众目睽睽之下,玉独秀除非放弃夺宝,或者将在场众人全部击杀,就此灭口。
放弃好处,那不是玉独秀的风格,若说将众人全部击杀,玉独秀却要好好思量一番,日后会不会有无上教祖亲自追杀他。
看着满脸认真的梁远,玉独秀不置可否:“你还是准备一下,明日如何攻城,破了那玉俑城吧”。
梁远忽然轻轻一叹,收敛了倨傲之色:“还要和师兄请教”。
“我能指点你什么,不过是将此地战场的情况说与你听罢了,若想叫我出手,那是休想”。
“师兄,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来援助你的”梁远满面正容。
“你可以选择不援助,本座就此撤兵”玉独秀毫不动容。
梁远认真的看了眼玉独秀,终究是败下阵来:“还请师兄说吧”。
玉独秀手指地图,在地图上勾画:“此处有一只人马,大约上万,乃是大燕名将陆明玉藏身之处,那玉俑城内大约有七八万将士,黄普奇与苏驰坐镇,还有太元道修士随时都有可能前来,你要做好准备,,,,”。
话没说完,玉独秀仰头看天,过了一会才收回目光:“不用准备了,他已经来了”。
却说那虎鉴死后,自然有人想太元道报信,那报信之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太元道在玉俑城的一个据点。
此处据点有太元道修士,名曰“黑虎仙”,乃是太元道有名的大能老牌修士。
且说那报信的士兵快马加鞭来到道观,却见此处道观古木清幽,鸟兽齐鸣,那小兽也不怕生人,见到有人来此,不但不跑开,反而往近前凑合。
那报信之人乃是苏驰的一个亲信,知晓此地乃是神仙所在,不敢放肆,也不敢恐吓那小兽,只是顺着幽径,向着山上爬去,直至一时三刻,见一古朴道观,矗立在山腰之上。
朱红色的大门此时打开,见一道童手持扫把,在清扫着石阶上的落叶。
那道童七八岁,粉雕玉琢,梳着发鬓,粉雕玉琢婴孩脸,周身古朴道服,手中的扫把高过头顶半截,正细心的在哪里扫着落叶,远远的看到有人登山,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拦住了那登山之人:“那汉子,欲往何处去?”。
那亲信赶紧拱手一礼:“见过小仙人,在下欲要前往山中求见太元道的道长”。
那道童摆摆手:“且下去,且下去,此地乃是清净之所在,我家主人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见客,你且下山去吧”。
那亲信听了顿时大急,要是这般下山,见不得山中的太元道大能,岂不是白白跑了一遭,回去如何面对黄普将军,是以不肯离去,苦苦哀求道:“好叫道童知晓,在下来此,确实是有急事求见,还望道童通融,替我通传一番”。
道童转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亲信:“我家主人说了,不见客,你这凡俗之人,能有什么急事劳烦我家主人,不见不见”。
说着就要挥舞扫把将那亲信赶下山,那亲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任凭扫把落在身上,却不肯离去,苦苦哀求:“在下这次前来真的是有急事,否则万万不敢叨扰大仙,是太元道一位仙长在我玉俑城出事了”。
那道童闻言一愣,缓缓收了扫把:“你说我太元道有弟子在玉俑城出事了,此言当真?”。
“万万假不得,若是作假,道童只管取了我项上人头就是”亲信赶紧道。
道童转了转眼睛,面色凝重道,迟疑了一会才道:“那好,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为你通传一下”。
太元道弟子在山下出了事故,这绝对不是小事。
道童进了道观,顾不得和往来的道童打招呼,阴沉着脸来到一个房间外:“主人,门外来了一个凡俗之人,说有要事求见”。
顿了顿,接着道:“说是我太元道弟子在山下出了变故”。
屋内沉默许久,却见房门忽然打开:“且让他进来吧,贫道早就感觉这中域气氛不对,欲要寻一清静之地隔断红尘琐事,却未曾想劫数居然找上门来了”。
那童子一路下山,来到亲信身边道:“我家主人叫你上去”。
“多谢仙童,多谢仙童”那亲信手中掏出银两,悄悄递给道童。
道童接过银两,放在手中打量一眼,露出疑惑之色:“这是什么东西?”。
那亲信一愣,却未曾想到道童居然不识得银钱,只好悄悄解释道:“此乃红白之物,可以通神”。
听闻可以通神,那道童以为是宝物,赶紧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满意的看了亲信一眼,领着他向着道观内走去。
来至那屋门前,道童指了指屋内:“我家主人就在里面,你且进去叙话,我家主人神通广大,你万万不得有丝毫欺瞒,不然惹得我家主人不快,将你喂了那幽云”。
这亲信也不知道幽云是什么东西,总归吃人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就是了,也不敢反驳,诺诺的点头应是,低着头走进了屋子内。
进入屋子,却见这房间内着实简陋,唯有一尊雕像,雕像下两个蒲团,一个蒲团上盘踞着中年道人,此道人国字脸,面容刚毅,两道浓密的胡须贴于唇上,双目中闪烁着赫赫神光,令人不敢直视。
除此之外,再无余物。
不敢多看,这亲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荣禄,见过仙长”。
那道长打量了荣禄一会,方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声音中正,韵味浓厚。
荣禄战战栗栗的起身,那道人袖子一拂,却见一蒲团飞到那荣禄脚下:“坐吧”。
见到荣禄面带不安之色坐了下来,道人也不以为意:“你来此找贫道有何事?”。
听闻道人此言,那荣禄轱辘一声翻滚跪倒在地:“好叫道长得知,小人乃是玉俑城的一个小将,前些时日大胜军士犯我边关,居然还有太平道修士插手,还请道长做主”。
那道人皱了皱眉:“贫道不理俗事,你来找贫道,却是找错人了”。
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是一动,那太平道居然直接派遣修士出手,此中定然别有猫腻。
这道人久居山岭,不知道外面变化,更不知道此时太平道已经在中域卷起了滔天风雨。
“若是如此,也不敢前来叨扰道长,只是前些时日,城中来了一位道长,名唤“虎鉴”,那虎鉴道长法力高深,火烧八百里连营,将那太平道修士烧的抱头鼠窜八百里,只可惜那太平道小儿奸诈无比,目中无人,不将虎鉴道长放在眼中,侮辱太元道**,更是不将太元祖师放在眼中,虎鉴道长气不过,与那小儿激战,却不曾想那太平道小儿居然早早设下陷阱,引来了地心火,活活将虎鉴道长给炼死了”一边说着,那亲信眼泪流下。
这亲信也撒了谎,见到这道人一副隐遁世外的样子,生怕他不肯下山,干脆添油加醋一番,刺激刺激这道人,看看其有何反应。
能被苏驰看中的人,岂能有简单的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