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电话刚开机没多久,伊琬珺就给打来了电话,内容很简单,先是寒暄的询问了他的近况,显然他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等着那头的她把话说完,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伊琬珺约他面谈。
沈之灼放下电话,看着手里的母亲的照片,眉眼间露出一抹柔和。
......
楚羽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之灼从房间出来,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于是她便开口问道:“要出门?”
沈之灼一边步履优雅的下楼梯,一边轻轻点头,“嗯。”
“是去见他们吗?”
沈之灼走到玄关处楚羽菲的身边,换鞋,临走的时候,又对她点了点头,“嗯,我先走了。”
楚羽菲有些担忧的嘱咐,“好,有事记得打电话。”
沈之灼勾唇笑了笑,然后走出别墅。
楚羽菲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进屋。
沈之灼开来半个消失是的车,才来到和伊琬珺他们约好的地点。
时间环境清雅,相对安静的茶社,沈之灼寻到最里间的雅轩阁,站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礼貌的抬手敲了敲门,随后房间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婉的声音,“进。”
随后沈之灼推开门,就看到伊琬珺和沈泓远已‘’经坐在桌前。
见进来的是他,伊琬珺冲着他温婉的笑了笑,“之灼来了。”
沈之灼神色清隽的点了点头,当他的视线看向沈泓远的时候,两人相似的眉眼间是同样的冷漠。
虽然伊琬珺并没有和沈泓远说过自己的怀疑,但通后一些事情的前后联系,还有沈泓远之前的担心,所以他自然猜出了沈之灼突然失踪的原因。
沈之灼没理会沈泓远的冷眼,静子坐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面。
伊琬珺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沈泓远,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神情,所以她才在来之前和他讲好,到了这里,不许插话。
伊琬珺从包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沈氏的股权书,递给了沈之灼。
不用看,沈之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没接,伊琬珺握着文件袋的指尖一僵,其实她知道这孩子在别扭什么,沈泓远在一旁看着伊琬珺的尴尬,心头有股火在满满燃烧,但是他之前答应了她,不说话,所以,只能忍着心中的火气,看着。
“之灼,这是沈家的股份,你......”
“不需要,我不稀罕。”伊琬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之灼冷冷的打断了。
另一边的沈泓远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以长辈的身份呵斥道:“沈之灼!”
他的话音刚落,伊琬珺放在桌子底下子的手拽了拽沈泓远的衣角,提示他别说话。
但沈泓远却丝毫不理会她,看着沈之灼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与隐忍,其实他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真的都是他所为,毕竟血缘亲情在那里。
沈之灼却置若罔闻的,依旧神色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文件袋。
好半天,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沈之灼清冷的笑声打破了这如水的沉寂,“呵呵,我......我怎么了?”沈之灼的视线从文件袋上缓缓划过,最后落到沈泓远的身上,傲然的与他对视,眼底漫着淡淡的嘲讽。
“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怎么了,哪里错了吗?”说完,沈之灼又是一阵冷笑。
“你该做的?沈之灼你才多大,还不到二十岁,就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和你的那个阴谋家母亲一样。”
“别提我母亲,你不配!”沈之灼脸色一寒,周身散发出无尽的寒意。
而沈泓远此时也是如此,他周身散发的冷意和对面的沈之灼不相上下。
一旁的伊琬珺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沈泓远,伊琬珺,如果不是你们,我母亲怎么会那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你们知道她都经理了什么吗,每天看着你们在电视报纸上秀恩爱,她呢,却还要躲避你们的追杀,怎么?你们就那么容不下我们母子的存在?
我亲眼看着大火一点点的灼烧着她的身体,她痛苦的在火中挣扎,无论我怎么呼喊,都无法拯救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大火多去年轻的生命。
那种绝望你们能体会吗,我才十岁啊,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像正常孩子那样得到过家庭的温暖,母亲一边带着我逃命,一边又要养活我,你们知道那其中的心酸苦楚吗?
她有什么错,她只是因为太爱你而已,就算你容不下她的爱,也不用对我们母子赶紧杀绝吧?沈泓远,你觉得到底是咱们谁过分?啊?”
沈之灼双目赤红凄楚一笑,每当回想起童年的种种遭遇,回想起母亲的死,沈之灼的心就像被火烧一样。
伊琬珺不知道沈之灼的心里充满了这么的怨念,只是他刚才所说的太片面了,他们并没有对杜清瑾和他做过那些。
伊琬珺试图让沈之灼冷静下来,听听她的解释,“之灼,你冷静一下,这件事一定有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沈之灼紧绷着下巴,冷冷的哼了一声,“误会?呵,我妈妈都已经过世了,你们怎么说都行啊,死无对证嘛,好了,我不想再听你们多说什么......”随后,沈之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袋,不屑的勾了勾唇,“这个你们就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沈之灼起身就要朝外走,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刚才突然沉默下来的沈泓远突然开口,语调已经缓和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当初你的母亲都跟你说了什么,就像你说的,事情不能只听一方的片面之词,但如果你执意不想听我的解释,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希望你就此停手,不要再出什么事情。”
更多的他没说下去,相信沈之灼听得出来。
背对着他们的沈之灼冷冷的勾了勾唇,置若罔闻的抬脚走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