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婷,李子诺和凌辰风三个人去了楼下对面街上的一家书吧,把空间留给了伊念,沈之灼和季嘉明三人。
因为时间还早,又不是周末,所以书吧并没有其他客人,欧阳婷凌辰风三人找了一个雅座,每个人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然后点了三杯咖啡,耳边是舒缓的音乐,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安静的拼着咖啡,看着书。
刚看了一会儿,凌辰风和欧阳婷还好,倒是李子诺坐不住了,于是她便开始寻找话题。
“辰风哥,我听说你是军人,前段时间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到现在还没痊愈,伤到哪里了,是怎么受的伤,你们经常会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吗?”
听到李子诺的问题,凌辰风清浅一笑,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军人在你们眼里真的而又那么神秘吗?”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欧阳婷,她似乎是看书看得入了神,没听到他和李子诺之间的对话一样,单手拖着书,一只手端着咖啡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又伸手将看完的那页翻过去,发出一声细微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李子诺连连点头,“嗯嗯嗯,当然了,军人,那是多么神圣而伟大的职业啊,真是后悔,我当初咋就没去当兵呢,想想就觉得超带感,啊对了......”
李子诺忽然转头看向沉浸在书海里的欧阳婷,“婷婷,你是军医,如果在战争时期,是不是也是要上前线的啊?”
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欧阳婷才缓缓的把思绪从书上拉回来,抬头看着李子诺笑了笑,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正好将坐在靠窗外置的雅座里的三个人笼罩在其中,欧阳婷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应下,显得是那样夺目璀璨。
李子诺被她的笑容晃到了,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婷婷,你好漂亮啊,难怪曾大夫会对你如此的倾心。”
闻言,欧阳婷的笑容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凌辰风端着咖啡杯的手僵了一下,她心中诧异了一下,一定是她看错了。
凌辰风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欧阳婷的脸上拉回来,看着杯子里当着一圈圈涟漪的咖啡,就像是此刻他的心一样。
李子诺刚才说的那个曾大夫,就是他第一天来找她,然后偶遇伊念那天见到的那个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人温文儒雅的男人吧?
也是大夫,应该只在一个医院上班,也可能是同学,凌辰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他的心却感觉到了意思酸涩,他吃醋了?凌辰风自问自答的在心里选择了是,他吃醋了,恩,自从认清楚自己对欧阳婷的心思后,他便一直在想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从前段时间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调离了他住的军区医院,他便觉得她是在逃避自己。
对此,他就猜想,她还是没有放下对他感情,等到伊念的事情过去了,他要寻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和她摊牌自己的心意。
欧阳婷用手暗暗的在李子诺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将话题转到之前的按个话题上,“那是军医的职责。”
......
出租屋客厅里,伊念,沈之灼,和季嘉明三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从凌辰风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可是三个人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
虽然季嘉明有些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的心里却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情。
,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他虽然疑惑,却并没有把自己的以后说出来。
最后还是有话要说的伊念先开口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安静,她看向季嘉明,她的眼神让季嘉明的心里很是不安,“夏夏,你......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话要和我说,是不是?”
伊念听到了季嘉明声音里压制着的颤抖,她知道他此时已经猜到了一些。
伊念又看了一眼沈之灼,此时的沈之灼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总是这样,伊念收回视线,他现在心里一定充满了成就感的吧,他的计划成功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嘉明,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伊念的语气很是清淡,就像是真的要给季嘉明讲一个故事一样。
伊念的语气缓慢而轻缓,语言简练,条理清晰,“所以,嘉明,很抱歉,这才是真的我,和我的过去。”
季嘉明听到这里已经听明白了,原来旁边坐着的这个人就是曾经伤害伊念至深的那个人,他看了一眼沈之灼,原来被伊念一直放在心里,从来都不曾真正放下的人是这样的出色,沈氏集团总裁,这个人,他听他的父亲提起过,前段时间他父亲刚刚和沈氏集团合作了一个大的开发案。
但那又如何,和他对伊念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而现在他最关心的是伊念,她是怎么想的。
季嘉明转头看向伊念,“所以呢夏夏,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对不起,夏夏,之前我都没有更好的了解你,让你一个人承受过去带来的伤痛,以后我......”
“季律师,我想以你的分析能力,应该听懂了伊念刚才那些话里要表达的意思了吧,你是在逃避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和爱情无关。”
“那又怎样?”
季嘉明听到沈之灼冷漠的话语,厉声反驳,“沈之灼是吧,刚才夏夏讲的那些关于你和她的过去,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并且身为当事人的你,更加知道,你曾经都对她做过些什么,我知道,她只是挑拣了一些最主要的说,个中细节她都隐瞒了下去,当然,如果她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我不会做任何一件让她为难的事......”
“不做任何一件让她为难的事?”沈之灼忽然开口打断了季嘉明的话,重复了一边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不过显然有断章取义的嫌疑。
季嘉明没计较他打断自己的话,郑重的点头,“是,我能做到,你呢,你能做到吗?”
“不能。”沈之灼似笑非笑的回了他两个字。
闻言,季嘉明一愣,看到他的样子,沈之灼似乎很是愉悦,这个季嘉明也不过如此,几句话就把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所以你能做到,那这个机会我就让给你,不用太感谢我。”
说着,他站起身,看了伊念一眼,他这一眼,包涵了太多的信息,“接下来的时间,我就留给你们。”
随后,沈之灼便优雅的迈开步子,推门走出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