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顾知欢急了。
韩越红着眼直接扑了过来,压在顾知欢身上,死死地抱住她:“跟我在一起,不要想别的男人好不好?”
“……”
“我不够好吗?”
“……”
“宝贝?”
“……”
韩越眼皮眨了眨,眼看着泪珠子又开始滚。
顾知欢咬着牙道:“起来,你压到我了。”
韩越嘟着嘴,不甘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长相其实十分精致,不管是什么样的扮相,都不会有违和感。
但今天上班的时候,韩越穿了一套定制的西装,又把头发全部往后梳得规规矩矩,再一嘟嘴之下,顾知欢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家。”顾知欢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韩越嘤嘤地擦了擦眼泪,踩下了油门。
好在顾知欢父亲还没有过来。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只有严燮在。
韩越看到严燮的时候,立刻站到了顾知欢背后,弱弱地抓住她的衣袖,声音轻柔:“宝贝,你不要离开我,我怕怕。”
严燮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韩总。”
韩越的身子颤了颤:“电视里面那些和颜悦色的管家,等总裁一离开之后,就会对总裁的小可爱下手的。”
严燮张了张嘴。
顾知欢头疼地支开了严燮,回到房间准备找个新手机出来和陈博联系。
谁知道韩越跟牛皮糖一样地黏着她,顾知欢手机刚一拿出来,韩越又气哼哼地抢过来从三楼扔了下去。
顾知欢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韩三秒!”
“都说了叫我小甜甜!”韩越声音比她还大,听上去真的像失宠了一样。
“……”顾知欢有气无力地趴在了床上。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开始换马甲?
难道这病还是间歇性的?
顾知欢脑子乱成了一片,偏偏韩越还在作妖。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在顾知欢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连窗帘都没有拉起来,就着外面夕阳西下的霞光,开始脱衣服。
顾知欢整个人一下子都醒了过来。
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按住了韩越的手:“你干嘛?”
“你不想睡我了吗?”韩越眼睫毛一颤,眼睛又湿漉漉的了。
“……”顾知欢抬手按住了韩越的头,把他拧了四十五度,看向外面的天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睡你。”韩越娇羞地瞥了顾知欢一眼。
顾知欢正欲说话,韩越已经将自己脱得只剩一个裤衩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顾知欢连拉窗帘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韩越一把扑到了床上,脸对着床铺,按在了枕头之中,险些连气都出不了。
韩越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压了下来,技巧性地将顾知欢扣在了床上,舌头一点也不客气对着顾知欢的耳朵一顿狂舔。
顾知欢又好气又好笑地想要起身:“你停下来。”
韩越动作一顿。
顾知欢以为自己的话终于被韩越听进去了,结果韩越思索的结果是“女人说停就是不要停”,于是,舌头从顾知欢的耳朵进攻到了脖颈。
“啊……口水……”顾知欢整个人都要疯了。
“宝贝,你要喝口水?”韩越在顾知欢的耳边喘着粗气。
“喝你妹啊!”顾知欢气到不行,突然,她的脸色一变,扭头对韩越磨牙凿齿地道:“你能不能不要顶我!”
“顶什么?是这样吗?”韩越说着,动了动身子,朝下压了压。
顾知欢脸都绿了:“住鸡!”
“叫小甜甜。”韩越十分固执。
顾知欢终于是败下阵来:“小甜甜。”
“嗯……”韩越幸福地弯起了眼。
“滚下去。”
“……”
幸福来的太快,也去得太快。
韩越正飞快地思索着要怎么才能顺利推倒顾知欢,就听见楼下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顾知欢心里咯噔一声——她爹来了!
韩越显然是早就忘记了这件事,还在不规不矩地蹭着顾知欢,眉头微微拧着,有些苦恼而不解地道:“宝贝你今天好冷淡。”
废话,你爹来了你能不冷淡!
顾知欢一边抵挡着韩越的攻势,一边喘着粗气回道:“我爸来了。”
韩越身子一僵。
下一秒,韩越从顾知欢身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试图把衣服穿上,嘴里还慌慌张张地道:“完了完了,你爸知道你找小白脸的事吗?我要藏哪里好?衣柜……衣柜呢……”
顾知欢惊愕地看着韩越分分钟衣衫不整地藏进了衣柜,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莫非韩总这次的马甲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顾知欢试图将韩越从衣柜拽出来,这个样子,要是被他爹看见了,岂不是更古怪。
可惜韩越铁了心不肯出来,手脚并用地抓住柜子门。
楼下的门铃又一直在响,顾知欢没有办法,只得暂时放弃了韩越,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下楼给自己父亲开了门。
严燮默默地躲在自己的小房间不敢说话。
还好自己没开门,顾总和韩总刚才在上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年轻人,连衣柜都不肯放过。
哎。
顾日天,顾知欢的父亲,一个光从名字就知道有多威武霸气的中年男子,被自家女儿的大门关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得以看见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顾知欢微红着脸,头上有几分薄汗,衣服皱巴巴的,心虚地避开了顾日天的视线:“爸。”
“韩越呢!”顾日天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刚开了小报消息说顾知欢和韩越因为感情破碎,韩越提出离婚。
虽然顾日天一开始并不太喜欢韩越这个穷小子,不过在短短几年之内,韩越将韩氏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之后,顾日天打心里还是觉得韩越是个稳重顾家的好女婿的。
因此,在得知消息的时候,顾日天的第一个反应是——顾知欢又犯什么错了。
眼瞅着顾知欢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是心虚到无处安放的小眼神,顾日天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张大了嘴:自家女儿难道出轨了?
正想着,顾日天就看到别墅三楼的主卧窗户被人推开了。
一个光溜溜的男人矫健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跳到了二楼的阳台上,看样子似乎要畏罪潜逃。
“谁!”顾日天一声怒吼,迈着两腿,用和他年龄极为不符的速度冲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