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给冷睿的手机号码很好记忆,五十个神州行电话号码是连码的,最后的两个数字从01-49,打一次换一个号码。
冷睿说:“刘局,我们联手抓捕太上老君虽十拿九稳,但我的身份就会马上暴露。只要我的身份暴露,华凌贩毒集团就会转移营地。我认为这次是我们瓦解华凌贩毒集团唯一机会。金三角的华凌贩毒集团一天不除,说不准我国在某天又钻出太上中君、太上少君出来,只有除掉华凌集团,我国才能做到长治久安。华凌集团和太上老君集团要同时摧毁,否则只除掉一方,另一方就会警觉。请联系国际刑警组织,和我方同时行动。不过,华凌背后有一个上帝黑手,上帝能量巨大,刘局要谨慎行事。”
刘局沉吟一下,说:“国际刑警缉毒组亚洲组的组长约翰和我有几次合作的经历,感情深厚,我会私自紧急联系约翰,使行动能同时进行。”
连日的暴雨天气,难得今天艳阳高照。暮色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下来。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碧空如洗,美丽异常。不时的飘过几缕白云,像天使一样俯视着底下的这片苍莽大地。蓝天底下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而几条盘山公路如一条条带子,在高山峻岭之间蜿蜒盘旋,由市区一直延伸到郊区,向附近的省市辐射过去。
玉石夫人大型的货运场热闹非凡,近百台货车整装待发,正在做最后的检修。玉石夫人亲临现场督阵,亲切地慰问员工。冷睿和徐坤在现场到处穿梭,指挥员工搬运各种货物。
一轮金黄的圆月悬挂穹空中央,月辉照亮大地,轻风吹动着树梢,整片密林都在聊着天,而鸟们,则早已入巢睡觉了。月光泻在树林上,叶子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草叶上的露珠,闪闪发亮,仿佛是眨动着水灵灵的眼睛,那梦幻般的月辉,浅浅淡淡,轻轻悄悄地弥漫了沟沟畔畔。
一溜汽车只亮着雾灯,向着货运场方向行驶。
离凌晨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所有的汽车都亮起大灯,发动机轰鸣起来。冷睿一声令下,第一辆货车驶向货运场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凄厉警笛声撕裂了深夜的静谧,几十台警车亮着五彩缤纷的警灯风驰电掣赶过来,把货场团团包围起来。
有交通警察巡逻车,有110巡逻车,有刑事勘测车,防暴警察专用大客车,市公安局通讯指挥车,还有六台东风牌军车。
车门开处,两百多名穿灰色制服,外套防弹衣的警察,或拿手枪或拿微冲,纷纷跳下警车,在防暴警大客车跳下来四十多名手拿防弹盾牌的防暴警察。
而鱼贯跳下军车的是近两百名身穿橄榄绿,也外套防弹衣的武警。武警手执八一自动步枪,而手里赫然拿着狙击步枪的八个武警狙击手,如狼似虎地扑上高地,占据有利的狙击地形。
军警跳下车,在各自领队的指挥下默默地迅速集队。没有一人说话,只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他们俱是脸庞绷紧,神情严肃,凝重。
“汪汪……”六条缉毒犬咆哮着,在训犬员的命令下排成一列,吐着长长的舌头,兴奋地等候主人的命令去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