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雨和我的强烈要求,蔡医生同意我们出院了。
临走时,他告诉我,在我的大脑里存在一种类似肿瘤的物质,虽然暂时没有办法检测出是通过基因遗传产生的一种无害的物质,还是由于脑细胞体突变产生的一种有害的物质,但它却可能压迫周围的神经元或切断神经元之间的信息传导,对大脑的记忆或其他功能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例如幻觉,失忆之类。
我听过以后只是对他婉尔一笑,即没有表现出对他这番话的反感,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已不是几年前的我了,我已经有支配自己和判断是非的能力,我不愿意自己再受别人的摆布,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些所谓的‘有害’、‘基因突变’、‘幻觉’、‘妄想症’之类的东西来威胁我控制我,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就在我们转身要走时,他突然从后面追上我,并拉住我的手,道:“如果你感觉到大脑里有什么异样或不适应,请尽快与我联系,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我使劲挣脱掉他的手,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本来想对他吼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但想到他曾经帮助过我,而如果在这种时候正合适宜地表现出过于激动的情绪,无疑证明了他刚才所说的话有部分是正确的,因为激动和情绪不安是精神病人常表现出来的一种精神状态。
所以我慢慢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换了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告诉他:“你刚才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不一定正确。大脑中出现一种新增物质,你可能说它是有害的,你也有可能说它是有益的,它可能切断,也可能连接或增强周围神经元之间的信息传导作用。’他惊鄂地望着我,却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他的脸上才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冷静状态,望着我的眼睛,慢慢点头道:“可能,有这种可能……’我也顾不得听他说下面的话,就连忙拉着萧雨的手离开了。
离开了……我本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谁知道……”
张素芳又连续跳了几行,往下看去。
“……这个房间说不出的怪异,首先就是通向外面的的门,竟安装了两道,其中里面的一道,竟是反装的,猫眼和锁都是反装的。
我问萧雨这门怎么安装了两道。
他说是他朋友的房子,他也不知道。并又安慰我道,‘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我们有钱了,就自己买一套。’无奈,我们只好暂时住下,不过每当我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里时,我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今天晚上,我的心情特别的烦躁。
已经十二点了,他却还没有回来。
我怀孕了,是的,我要当妈妈了,他要当爸爸了。
可是我看他这几个月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个要当爸爸的那种快乐的或者说欣喜若狂的表情,反而表情比以前更加忧郁了,忧郁的让我感觉到害怕。
他有时会用一种特别的眼光望着我,仿佛在询问我,又仿佛在质问我。只是不说话,满脸狐疑地望着我。而有几次当我从睡眠中无意识醒来时,却会惊讶地发现他没有睡觉,正在注视着我,用一种充满怨恨和阴沉沉的眼光注视着我。
我害怕极了,尖叫了一声,他却安慰我说,他正在想白天工作的事情。
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他的内心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
他有时嘴里会莫名奇妙吐出几个字,什么‘遗嘱’、‘古墓’、‘家族’之类。我根本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因为听到这几个字,我潜意识里会感觉到害怕。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他有时会在晚上反复念着王昌龄的《从军行》,幽幽地传入我的耳膜,幽幽地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
等等这些奇怪的现象都让我感觉害怕,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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