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阳谷的第五天下午,也就是我发现自己神力的隔天,结束练之后,我像往常一样步行回家,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刚到家门口,忽然扫见风道(邻里之间的间隔)里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仰望着院墙,似乎想设法爬上去。
小偷?这也出来的早了点吧,晚饭还没过呢。不对,这不是小偷,一般脑子没毛病的小偷都不会偷县太爷家的。
我贴着墙监视,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角色。
依稀暮色中,我看清了此人,油头粉面,衣着锦绣,整个一电视剧上纨绔子弟的造型。年龄约摸有三十岁上下。
这家伙很快发现了风道里邻动居家丢弃的破板车,于是踩着板车爬在了墙头上。武大郎家的院子不高,站在板车上正好高一个脑袋。
我以为他要越墙而入,想到家里的两个女人,我准备出手,但是很快发现这家伙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而是猥琐地笑了一下,聚精会神窥视起来。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在偷窥这宅子里的那对姐妹,我的金莲和玉莲。而根据他此时的目不转睛的猥琐样,可以肯定两姐妹此时肯定在院子里,或许又在那葡萄架下喝茶吃瓜子吧
猥琐男看了一会儿,居然拉起衣服下摆,拉下裤腰,把那孽根掏了出来,然后一边如饥似渴地偷看一边快速,嘴里喃喃着什么,我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但我想一定是污言秽语。
***,都说古代民风淳朴,思想保守,没想到还有这么色胆包天的东西,爬人家墙头上手yin!
金莲、玉莲,那可都是我诸葛辉的女人,你***竟敢精神侵犯她们,王八蛋,老子一剑阉了你!
虽然这家伙只是意yin我的女人,但已足以让我怒火中烧。
我虚步到他身边,这yin贼太投入了,居然没察觉。
一把揪住他的腰带,提棉花袋子一样把他提下来,没等他惊叫出声,抓起一把板车上的稻草,塞进他嘴里。
我不想惊动我的两个女人,这样的事会让她们很尴尬的。
我死死捂着他满是稻草的嘴,抓小鸡儿一样把他揪到后院(后风道,方言叫后院。)。
我把他撂在地上,一脚踏在他脸上,锵一声拔出兽皮包裹的血龙剑,“说吧小子,是让我宰了你,还是阉了你?”
他吐出嘴里的稻草,挣扎着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叫什么名字,哪来的?”我把剑尖在他裤裆上摩擦着,精神上折磨他。
他吓的两腿发抖,双手想抱住裤裆,又忌惮我的剑锋,无措地踌躇着,“小人西门庆,西街生药铺老板,好汉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小人自有报答。”
我靠,又一个水浒人物出现了!西门庆,我早该想到是这yin棍,除了他,这阳谷小县城还有谁能做出这种色胆包天的事?
按书上的说法,西门庆和潘金莲会成为一对奸夫妇,的情节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现在这王八蛋的偷窥会不会就是故事发生的起始?
不!不管上的故事是不是真的,现在我诸葛辉介入了,潘金莲是我诸葛辉的女人,你西门庆休想沾边儿,门都没有!
西门庆啊西门庆,看的时候老子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想不到有一天八千里杆子打不着的咱俩能撞一块儿,好吧,算你孙子倒霉,老子今天就彻底让你对我的金莲死心,外加狠狠敲你丫一杠子!
“哦?”我戏谑一笑,放开了脚,“什么报答,说来听听。”
西门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从怀里摸出两大锭银子,二十两,“真金白银,无需多言,好汉笑纳便是。”他的口气带着某种嘲讽。
我接过银子,似笑非笑,“你觉得你的命只值二十两银子?”
他愣了一下,随之从怀来又摸出三锭,“好汉好胃口,小人出门未多带,请好汉高抬贵手。”
我冷笑一声,拨掉他手里的银子,“我告诉你,哥的胃口要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既然你今天撞到哥手里,就做好脱层皮的心理准备吧。”
他跟着冷笑,“那请问好汉,你想要多少?”
“堂堂西门大官人,家财万贯,这命当然也金贵,我给你开出十万两的价应该不过分。”
“十万两!”西门庆那yin媚的眼睛微微张大,“好汉,你太抬举我西门庆了,我就是砸锅卖铁,把我那几房妻妾搭上,也凑不出这个数来。好汉,如果你非要如此狮子大开口,那便同杀我无异,你还是将我的命拿去吧。”
这王八蛋,居然给耍起死猪不怕开水烫来,这意思明显是赌我不敢杀他,看样子不给他动点真格的局面就要被动了。
“好,好一个要钱不要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我刷地把剑架在他白生生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未触及皮肤,剑气已在皮肤上切开一条细细的伤口,鲜血涌出。
西门庆一哆嗦,摸一把脖子,当看到满手鲜血,腿一软跪了下来,“好汉饶命,十万两确实数目太大,小人不敢说谎,就算小人变卖了全部家产,也凑不齐呀好汉开恩,一万两如何?”
我端起下巴佯装考虑了一下,“嗯既然你有困难,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看这样吧,你先付一万两,剩下的以后分期付,你觉得怎么样?”
“这”
“怎么,还想不开?”
“好,好,就依好汉。”他忌惮地看一眼我即将扬起的剑,哭丧着脸答应下来。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我爽朗地说:“走,跟我去立字据。”
收剑入鞘,我对西门庆勾勾手指,他怯生生地到我跟前。
“看见那棵树没?”我指指后院一棵碗口粗的榆树。
他木然点点头,“看看见了”
“你觉得你和榆树比,谁身子板儿更硬一点?”
“呵呵好汉说笑了小人血肉之躯”
他话没说完,我沉吼一声,一脚踹在树身上,咔得一声脆响,一道裂痕将树身一分两半,至树杈处停止,树叶哗哗掉落一地。
“怕砸人家房子,我只用了三成力气,”我拍拍他肩膀道:“如果你觉得你没这树身硬朗,一会儿去取钱的时候最好老实点儿,否则我保证给你一脚。”
西门庆呆呆看着那裂开的树身,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不敢小人不敢”
我和蔼地为西门庆整整凌乱的衣衫,像一对亲兄弟一样,搂着他的肩膀来到花灯初上的街道。很快,在一家酒楼门口,我们找到了一个晚收的卦摊。
我撂给算卦先生一两银子,“先生,您先一边回避一下,借您笔墨一用。”
估计着算卦先生一天也赚不到一两,高兴得眯着眼回避到一边去了。
“照我说的写。”我把纸丢给西门庆,“本人西门生药铺掌柜西门庆,欠诸葛辉纹银十万两,首付一万,剩余九万三年内分期付清,每年三万三千两。空口无凭,立字为证。立字人:西门生药铺掌柜西门庆。宣和元年,农历五月十五。
西门庆不情愿地写完,还没等他放下笔,我抓起他左手,蘸了朱砂,一只鲜红的手印摁在他的签名上。
“来,再写一张。”我又撂给他一张纸。
“好汉,如何还写呀?”他诧异。
“少废话,叫你写你就写,”我微微酝酿了一下,“题目:保证书。本人西门生药铺掌柜西门庆,谨向大侠诸葛辉保证,今生今生永不再打潘金莲姐妹主意,如若食言,任诸葛辉大侠处置。
写完,我把两张字据收进怀里,“知道潘金莲姐妹是我什么人吗?”
西门庆摇头。
“是我义姐,对我有大恩,所以,你打她们主意,就是和一个用三成力气就能踹废一棵树的魔鬼为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小人明白”西门庆点头哈腰。
“好了,咱们去取钱。”我再次友好地搂上西门庆,来到斜对面的钱庄。
这西门大官人还真不是盖的,钱庄掌柜一看见他跟看到爹一样,二话不说开出银票一万两,完了还问够不够。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钱庄根本就是西门家的。
揣着一万两银票出了钱庄,我心情很好地一把揪住衣服将西门庆提起来,“西门大官人,咱们就此别过吧,别忘了你那两张字据,千万千万别忘了”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松手,他掉下去,差点儿没跌倒。
咣当一声,一个小瓶子从他身上掉出来,他慌忙捡起来往怀里揣,一副隐讳的样子。
“什么东西?”我好奇。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把那东西拿了出来,“嘿嘿旁门左道之物好汉不嫌弃的话就赠与你了”说着把小瓶子递给我,说声‘告辞’,一溜烟儿跑了
借着路边青楼的灯光,我看到小瓶的瓶肚上有五个宋体字:阴阳汤。
这名字,一看就是春药,加上他来自西门庆,就更加不用怀疑了。
‘阴阳汤’,阴为女,阳为男,根据字面理解,这玩意儿应该对男女都有用。呵呵,这古代人还真有智慧,男女通用的春药都研制得出来。
西门庆这大棍,平时以yin欲为人生主要目标,身上有这种东西自然不奇怪,而这东西既然出自一个专业yin欲之徒的手,它一定不是一般的春药,应该是极品。
今天运气不错,腰包里进了十万两,又得到这么一瓶好东西,今晚应该睡个好觉了。我欣慰地把这小东西揣进怀来,吹着口哨逍遥而归
饭菜已经齐备,只有潘玉莲一个人在家,说是对门王干娘把潘金莲请去做衣裳了,晚饭就在她家吃,而武大郎刚刚让下属捎来口信,冀州府来人,让他协助调查一起重大盗窃案,要和来使连夜研究案情,就不回来了。
如此一来,我和潘玉莲就成了一对孤男寡女,再加上我怀里那瓶春药,唉,啥也不说,人生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