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在我面前暴露想法?”程寒川反倒觉得她这话有假。
“不然呢?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掩饰我的野心?”沈意晚觉得他怀疑的很好笑,“虽然我承认,留在你身边做金丝雀的确很舒服,可是金丝雀这一辈子都需要人喂,我不想要你喂,我想有我自己的天地。”
“你的天地是娱乐圈?”
“当然不是,我的天地应该在四方。”沈意晚说着顿了顿,“公司那边有乔依依在盯着,白梦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们身边混着,陆遥是走时尚圈的,如果白梦进入娱乐圈立刻就会有时尚圈的资源给手下艺人,这也是我有把握让柏以箫翻身的原因,至少在时尚圈我们的资源无敌。”
一个艺人最在乎的难道是影视资源吗?并不是,那些只不过是走进大众视野而已,真正的厉害,是从大众视野走入高端世界。
而时尚界显然就是最高端最顶尖的存在,动则上百万的设计,轻则几十万的装饰品,还有往身上喷的香水每毫升卖出几千块的高价。
明显一旦与这些沾上关系,就代表本身以及我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累积,这是白梦进入娱乐圈自带的财富。
“你想利用白梦,却不通过我的关系?”程寒川语气已有不善。
“不,我是想先问过白梦,如果他同意的话,我想你做第三方来见证合作,这样无论是我还是你还是白梦都可以赚钱,而且在外界看来,我们是三个不同的个体。”沈意晚回答。
“不同个体和共同体的区别你知道?”
“当然知道,不同个体的话,我们出了问题连累不到你,共同体最怕的就是我们这出问题,放心吧,我都帮你想好了。”
程寒川挑起沈意晚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如果这些是你留在我身边用的手段,你已经成功了。”
“我的野心从来都不是留在你身边,即便我真的对你爱慕有佳,我想追求的也是……”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她怕他认为,她靠着他一步步走上去是为了套牢他。
其实不是。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野心,但不代表她要用这些绑架他。
“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支持你。”
“程寒川,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一个到你身边,想要利用你的人,我们到得了这一步吗?”她视线往下移,手指已经轻触上他精瘦的宽肩。
她指尖一路向下,眼波带着痴迷的依恋:“其实,我挺馋你身子的。”
这女人!
程寒川喉结上下翻滚,腹部蹿出来的炙热温度,令他想要马上用她来降温!
他眸中似燃烧起炙热祸害,反手扣住她肩膀的同时,将她往下压:“还说没有勾引我?”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勾引呢。”她笑。
“你心甘情愿?”
“不可以吗?”
“我看你是利用我上瘾了。”
沈意晚失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侧过头去吻他的脖子:“程寒川,你看我身上的伤口,保不齐有一天我就真的被你哪个仇家给带走了,在那之前,你不考虑好好的占有一下独属你的我吗?”
她这举动太过反常。
程寒川反而有足够的理智把持住身体反馈给大脑的欲望。
“所以?”
“真的好奇怪,我主动送上来你不要,我拒绝你,你又要怀疑我不忠。”沈意晚退开身形,故作苦恼的撑着头,“你要我怎样啊?”
“直接说你的目的。”
“我有荷尔蒙需要平衡一下。”她小脸绷紧,一本正经的回答。
荷尔蒙。
程寒川嘴角向上跳了跳,未曾想过她竟会给出这种诡异的理由。
他反手将她拉入怀里,那气息如雨滴侵入海中,占有她所闻的每一处。
沈意晚任自己与身体沉醉在他的气息中。
她这次还真没有任何私心。
甚至觉得自己投怀送抱才是正常的。
开玩笑。
一个近一米九的高大俊美的男子在面前,**着身体的同时还勾下巴,谁受得了?
反正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是睡,她过得了心里那关就是她血赚。
……
沈意晚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双腿和腹部都隐隐发酸发胀。
下意识想撑着床起床,却发现自己被身侧的人圈在怀中,她身体立刻僵硬住。
窗外朦胧的月光落在两人间,她借着自然光看清楚身侧人的模样。
他紧闭着狭长的眸,睫毛随着呼吸起伏,薄唇抿着,眉锁着,这梦大概是不美的,又或是连在梦中他都在烦恼、防备着位置危险。
沈意晚就这样盯着他看。
忽得。
他睁开了眼。
下意识将她搂得很紧。
沈意晚呼吸一滞,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别怕,我在。”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怎么对程寒川说出这种话来了?
男人比她更意外,他呼吸加重了几分,手臂更用了一份力。
片刻后,他才松开根本不敢动的她。
他自嘲的轻笑一声,疲惫闭上眼。
“程寒川,我不会离开你的。”沈意晚伸手搂住他。
“……”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的呼吸。
沈意晚知道他没这么快睡着,很有可能他都睡不着了,她便继续道:“我会陪着你看其他人一一离开你的。”
不。
不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
不会有哪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为他担忧,为他生子,因他期待,因他美好。
他所拥有、背负的东西太多,她们无法承受。
既然无法承受,又何必说一些看似对他好的话?
可能沈意晚是特殊的,但她再特殊,也不过是一个生命过客而已。
“睡吧。”
他心态回归淡漠,声音也如往常清冷。
沈意晚不知道他心里的波动,只当他是困了,应下后乖巧闭上眼。
翌日。
沈意晚醒来时,程寒川已经不在了,她进浴室洗漱后,顺着楼梯往下走。
程寒川并没有再坐轮椅,而是站在莫言身边,莫言也并没有惊讶,正笑着跟他交谈。
她愣了愣。
莫言看到她站在楼梯口,便朝她招手:“沈小姐,你醒了。”
“早啊。”她回神。
“你们两个也真是够能瞒我的,他腿好了竟然连我都不知道。”莫言叹了口气,“我就早在想,为什么你的腿没有大问题就是站不起来,屡次说给你做检查你也都拒绝,原来竟是连我都瞒。”
太不够朋友了。
程寒川态度淡漠:“让你知道,是为了让你想个合适的理由公布于众。”